“手术定在明天
可医院说没有献血证就没法优先安排用血!”
病房外
金先生攥着母亲的手术通知单急得团团转
病床柜上一张印着
“康先生,专业解决用血难题”的名片
让他看到了“希望”
却不知这张普通卡片背后
是一条横跨沪苏两地的非法献血证倒卖链条
近日,闵行区人民检察院
以涉嫌非法组织卖血罪
对该链条核心人员缪某某依法提起公诉
献血证竟成牟利工具
2024年夏季,有群众向公安机关举报:本市多家三甲医院周边,常有陌生男子向住院患者家属塞名片,声称“花钱就能买到献血证”。警方随即展开侦查,发现缪某某的活动轨迹不仅覆盖上海多家三甲医院,还频繁与昆山、苏州等地的中介人员联络。缪某某到案后供述,明知此类行为违法,但受利益驱使,加之看到家属急于用血的迫切心态,便一直铤而走险。
平日里,缪某某会身着便服混迹在医院走廊,趁安保人员不注意,将印着不同化名的名片悄悄塞到病房门口、献血车旁;遇到焦急询问用血事宜的家属,他还会主动上前,低声推销“快速拿证”的服务。流动就医的异地患者因难以及时找到亲友献血,往往成为这类黑市交易的主要目标。
检察官审查案卷时,一份2024年5月29日的微信转账记录,彻底揭开了这条黑色链条的牟利内幕。当天,金先生联系上名片上的“康先生”(即缪某某),告知母亲次日手术急需用血,缪某某当即回复:“3张400毫升的献血证,总价3900元,闪送最快1小时送达。”
“为什么不用查亲属关系?”金先生心里犯嘀咕,反复确认“证件务必可用”。缪某某却胸有成竹:“部分医院仅要求填写关系信息,无需提供实质证明。”看着病房里虚弱的母亲,金先生早已没了判断力,赶忙发送母亲的住院信息,转去3900元。当天下午4点,献血证被送到医院门口,可金先生并不知道,这三张他眼中的“救命卡”,早已历经层层加价的非法流转。
低买高卖背后灰色产业链
检察官注意到,其中一张献血证的持有者,是当时在昆山失业的王某顺。据其陈述,“当时正愁房租没着落,刷微信时看到‘上海工作群’里有人发‘献血400毫升,补贴650元’的广告,还留了联系电话。”王某顺拨通电话后,按照缪某某的要求前往献血点献血,献完血将证件交给所谓“血农”,仅拿到650元报酬,却不知这张献血证已被高价倒卖。
另一张同日卖给金先生的献血证,来自昆山的吴某。他看到中介群里“献血可得300元报酬”的广告后,被拉入名为“爱心群”的微信群,群主承诺“专车接送,献完立结报酬”。随后,吴某与另外两名男子挤进一辆面包车里,从昆山赶往上海血液中心,献完血后直接将证件交给司机,返回昆山后才收到群主转账的300元。而该群主当天就从中介处拿到450元,中介又从缪某某手中获得600元——这张“成本”仅300元的献血证,最终以1300元的价格卖给了金先生。
据悉,献血证分为单采血小板证和全血证两类,“全血证供需紧张时,一张能卖到1300元,单采证价格稍低,约120元一张。”缪某某在供述中交代,他从2022年底帮老乡跑腿倒卖献血卡起步,逐渐摸清“门道”:先在医院紧盯急需用血的家属,再通过中介或微信群招募“血农”,靠低买高卖的差价非法获利。
“我们梳理了微信聊天记录、支付宝转账凭证、献血记录、证人证言等证据,确认缪某某的行为完全符合非法组织卖血罪的构成要件。”承办检察官介绍,缪某某不仅自己发布广告招募献血者,还通过中介发展下线,先后组织多人有偿献血,且非法获利超过2000元,属于“组织卖血三人次以上”的刑事立案追诉情形,事实清楚,证据确实、充分。
经查,缪某某的行为已触犯《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》第三百三十三条第一款:“非法组织他人出卖血液的,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,并处罚金。”闵行区检察院已于近期对缪某某以非法组织卖血罪提起公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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